张来福是北京某郊县一食品公司经理。虽然文化不高，但聪明能干。来福是家里唯一的儿子，又是长子，虽然家住农村，但父母对他从来都是宠爱有加。来福成人后对同村的姑娘玉兰产生好感。那是七十年代后期，人们的观念比较保守，所以来福和玉兰并没有轰轰烈烈地谈恋爱，经双方家长同意就结婚了。婚后玉兰相夫教子，日子过得倒也平静。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落实到农村后，来福凭着几分灵气最先在村里办起了养鸡厂，成为村里第一个“万元户”，后来又创立了全县数一数二的食品加工厂。玉兰苦尽甘来，庆幸自己找了个能干的丈夫。

生活条件改善了，人的心态也变化了。来福在生意上接触了各类人、处理各种关系，自然少不了吃喝玩乐和逢场作戏。玉兰不心疼花钱，但担心丈夫的身体，平时就多了几句牢骚。来福本来就性子急脾气暴，经常借了酒劲对妻子拳打脚踢。来福心想：女人在家管好洗衣做饭的事就行，男人的事少管。她今天能过上好日子，还不是我挣来的。尤其当他看到四十岁的玉兰已经显老了，心里就生嫌恶。玉兰考虑到孩子便忍气吞声。

来福有钱了，心也“花”了。他跟上社会潮流，也包起了“二奶”而且把“二奶”带回家向玉兰示威。从此以后，玉兰不仅要侍候老小，还要听“二奶”的使唤。来福嘲笑她“：我给你钱花，你就得听我的话。离开我你得喝西北风。所以你就是我的一件衣服，想换就换。”玉兰忍无可忍，离婚了。来福抛弃玉兰后马上娶了 这个“二奶”艳丽。她年轻漂亮，读过中专，有点文化，来福虽然大她十多岁，但觉得有这样的老婆带出门特体面。艳丽虚荣，如今自己又有钱又有名分，也算心满意足。

但有一点她不高兴，就是来福不让她外出工作，更不让她跟年轻男人接触。艳丽觉得他太专横了，可试图争辩一下，来福就大打出手。艳丽这才意识到给有钱人做老婆并不容易。

来福对艳丽的新鲜感一过，又开始在外逢场作戏。他从没把女人当回事，觉得女人像件衣服一样，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。当艳丽预感到自己会与玉兰一样时，她提出离婚。

其实，使用一样东西时间久了，都会产生感情，更何况甘苦与共的妻子呢？来福想不到这一点，所以他即使再有钱，也“买”不到女人的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