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林(化名)外表很普通,人很和气,几句寒暄之后,我便知道他是那种很善于与人沟通的人,这也许跟他的职业有关,毕竟是在生意场上打拼的。
“文静(化名)是我老婆,迪娜(化名)是同居了两年的女朋友!”一开始,柯林便将自己将要讲述的故事中人物的角色分得很清楚。“这两年里,我都没有回我跟老婆的那个家,一直跟迪娜住在一起。正是因为老婆的善良,我和迪娜才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年。同样因为她的善良,让我又不忍心弃她而去。这就是我现在面临的问题。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。”
妻子是个好女人
我19岁中专毕业,凭着父亲的关系进入工厂工作。在厂里我认识了文静。她非常漂亮,是大家公认的“厂花”。处于情窦初开的年龄,我对她产生了朦朦胧胧的好感。姐姐看穿了我的心思,主动为我牵线。我们便谈起了恋爱,文静住进了我家。
文静是农村户口,我爸妈不想娶这个儿媳妇,一心想拆散我们。1992年11月,父母极力鼓动我去参军。妈妈对我说:“你放心去吧,我们会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看待的,等你回来,就给你们办喜事!”
“我当然知道妈妈那是骗我的,是他们的缓兵之计。”柯林得意地笑了笑,为“其实最主要还是因为我实在太喜欢文静,舍不得离开她。在体检的时候我故意做了点小动作,最终没有走成。”柯林又狡黠地笑了笑。
参军没走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,文静怀孕了!我把这事告诉了妈妈,生米煮成熟饭,他们便不再说什么。通情达理的父母只好为我们操办起婚事来。
柯林总在笑,孩子气十足,31岁的他还这个样子,不难想像当年20岁出头的他了。果然,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:“结婚头一天晚上,我还在外面跟人打架呢,等我回到家才发现哥嫂已经把新房和娶亲的花车都准备好了。”
虽然是“奉子成婚”,但婚礼还是办得很隆重。1993年7月,我们欣喜地迎接了女儿的到来。可以说,一直到2001年,我和文静的感情都是很稳定的,可我总感到我和她之间缺少点什么。现在想起来应该是那种叫激情的东西吧。
不可否认,文静真的是个好妻子、好母亲,她是那种很传统的女人,把家里的一切都操持得井井有条。她从不乱花钱,从不上美容院,也很少逛街买衣服。过生日我给她买花她都嫌浪费。结婚11年了,我只陪她过了一次生日,可她从未对我抱怨过什么……可就是这么好一个女人,跟她在一起我总感觉十分沉闷。
情人是个热情似火的女人
和迪娜的相识纯属偶然。
2001年底的一天,我准备关门打烊了,来了两个女孩,其中一个就是迪娜。她要用她的旧手机换一部新的,这种业务我的店子从来没做过。生意没有做成,我们倒聊了起来。那晚我请她们吃了饭。
从那之后,迪娜总爱打电话约我一起喝茶、蹦迪。跟她在一起,我的生活增添了许多色彩。迪娜是那种很有情趣、很会享受生活的女人,只要有钱便会去玩、逛街买衣服,拼命打扮自己。她懂得怎样制造浪漫抓住一个男人的心。交往了两三个月之后,她知道了我已婚的身份,很生气地发过来一条短信:“你不要再找我了!”
我没有强求,因为那时候我还不怎么爱她。2002年10月的一天,我去自己的店子转转,冷不丁一个头上包着毛巾的女孩追过来,我一看,是迪娜。原来,她在街对面一家美发店洗头,她说她等了我好多次都没等到,这次终于等到了,因为怕我转一转就走了,所以还没洗完头就追过来了。
我们的关系又像以前一样自然,我请她吃了饭。第二天是迪娜的生日,我一时心血来潮给她送了99朵玫瑰,她开心地收下了。这种浪漫文静是绝不会有的,她不但不领情,还会说我乱花钱。我真有点喜欢上迪娜这个浪漫女孩。
我很想对柯林说:因为迪娜是情人不是妻子,如果把她和文静的角色换过来,她也许会像文静那样怪你乱花钱。但柯林对迪娜的痴迷从脸上表情一看而知,我终于忍住什么也没说。
迪娜跟文静太不一样了,也许是看惯了文静的温顺,我竟然为迪娜那热情奔放的个性深深吸引。
我和迪娜在郊区租了房子住下,从此便很少回家。渐渐地,文静开始怀疑我在外面有女人,她问过我,我没有承认,她也没再多追究。让她像别的女人那样穷追猛打,她绝对做不出来。
2003年7月的一天晚上,店子已经关门了,我和季里生长。
祝福
记得一年元旦,我们在商场里的许愿树上,写下彼此祝福的话。那是一种古老又现代的祈愿形式。我们在许愿的卡片上写到:愿彼此相惜,白头偕老。我又写:“看到这张卡片的人,祝福你,同样,也请祝福我们。”
迪娜在里间的经理室谈话,文静突然进来了。她没有大闹,但当即把门反锁了并打电话让我父母过来。我怕事情闹大,让她把门打开放迪娜出去,她不肯,我火了,扇了她两巴掌。那是我第一次打老婆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最终我父母还是来了,他们先是大骂迪娜不要脸,然后又跟她摆道理,好言相劝,让她离开我。迪娜是那种烈性子的女人,哪里肯就此认输。
那晚最终没有谈出什么结果来,我父母和文静相继离开后,我带迪娜回到了租住房。哪知迪娜觉得自己吃了亏,又折回去在我家楼下大声叫着要文静下来说个清楚。我劝她说,谁也没有把你怎么样,倒是文静挨了两巴掌。她比你还委屈呢!我和姐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迪娜拖回去。
闹成这样,我只好向文静提出离婚。她同意离婚,条件是孩子我带走,再给她5万块钱。5万块钱倒是小事,可迪娜不愿意要我的孩子,离婚的问题一再搁浅。
情人为何不像妻
柯林开始抽烟。烟雾缭绕中,他那张爱笑的脸上痛苦的表情渐渐浓郁,他陷入了沉默。为了打破僵局,我问他:“文静和你父母关系好吗?”他似乎又找到了话题:“好得不得了,她对我父母非常孝顺,甚至比对她自己父母还好!”
文静的温顺乖巧深得我父母的喜欢。在这一点上,迪娜也许永远都做不到,她跟自己父母的关系都很糟糕。可迪娜能给我轰轰烈烈的爱情,这也是文静做不到的。我总是向往那种新鲜的浪漫和刺激,这正是迪娜所能给我的。同居两年,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热情似火的女人。